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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学者说文献学
——北京大学张学谦
个人介绍
张学谦,年生,博士,北京大学中文系助理教授。发表论文有《武英殿本〈二十四史〉校刊始末考》《东汉图谶的成立及其观念史变迁》等。
1.文献学是一个冷门学科,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门学问的?是主动报考还是调剂?谈一谈您对“文献学”的最初印象,现在的理解有没有变化?
我本科阶段在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古典文献专业学习,不过是大二才从商学院的经济学专业转过来。高考志愿填报可以选三个专业,我最初写的是汉语言文学、经济学和古典文献,后来在父母的建议下将汉语言文学和经济学的位次进行了调换,所以被录取到经济学专业。入学后很快就后悔了,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也不适合这个专业。按南师商学院的专业设置和就业去向,我当时觉得以后大概有两个方向:一是继续深造,未来从事研究工作。考虑到自己平庸的专业课成绩,这条路显然走不通。一是本科毕业进入银行、证券公司等金融机构工作,或是考公务员,而朝九晚五、固定机械的生活又是自己所不喜欢的。两条路都不合适,所以当时非常沮丧。后来听说可以转专业,就通过面试转到了文学院的古典文献专业。自己从小对古代文史比较感兴趣,所以当时考虑转到文学院或社会发展学院(历史系)。之所以最后选择古典文献,一是因为南师文学院的学术传统比较悠久,二是自觉文学感悟力较弱,还是希望进一个虽在文学院而又不那么“文学”的专业。不过,当时对何为“古典文献”完全没有概念。南师的古典文献专业传统上对小学比较重视,我转专业面试前去图书馆借了一本《中华文明史》,认识了一下戴、段、二王的名号,蒙混过关。此后硕士阶段到山东大学跟杜泽逊老师、博士阶段到北京大学跟刘玉才老师读书,再没有朝秦暮楚,一直在古典文献专业读了下去。
学生时代,作为一名“文献人”,每次被别人问起什么是文献学,总有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力感。传统文献学重视目录、版本、校勘、文字、音韵、训诂六大块的学术训练,自然十分必要,但文字、音韵、训诂在当下又与古文字、古代汉语研究交叉、重叠,并非文献学的核心优势。再看看周围文献学专业师友的研究领域,似乎做什么的都有,远不如文学、历史学科的领域明晰。在这种情况下,难免会因学科边界的模糊而产生一种身份焦虑,搞不清自身的定位。近些年,随着学界讨论的不断深入,自己也偶有思考,感觉对文献学的认识逐渐清晰起来。文献学应该是一门研究文献生成、流传与衍变的学科,